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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纳千年历史风烟的“尘封闹市”

发布时间:2012年12月03日 16:27 | 进入旅游论坛 | 来源:桂林日报 | 手机看视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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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▲东巷28号对面有座保存尚算完整的骑楼。沿着骑楼走进去到尽头,有一口古井。此井是曾任两广总督岑春煊家中的井,也是目前桂林市区小巷内仅存的一口古井。

  ▲正阳东西巷现状全景图。

  ▲“鸿庆隆”商场旧址。

  ▲中共著名地下工作者、曾任白崇禧机要秘书的谢和赓的住所。谢和赓是受周恩来、董必武、叶剑英直接领导的“特密”地下党员,代号“八一”,为中国共产党16名卧底英雄之一。

  ▲广东会馆旧址。

  在靖江王府的正阳门前,有两条巷子。巷子十分逼仄,以方向命名,一条叫做东巷,另一条则为西巷。这两条巷子,如同它们的历史一般,默然隐匿于虹霓流转、车水马龙之中。然而,熟知桂林历史的人都知道,就是这两条蜿蜒曲折,狭窄破败的巷子,收纳了桂林城自唐代武德年间建城后的近1400年的历史风烟。

  ●本报记者韦莎妮娜 通讯员王战飞 文/摄

  兴:“青龙白虎”宝地 鸿儒商贸云集

  毫无疑问,坐落在靖江王府前的正阳东西巷是桂林商业文化繁华的中心地带。这里不仅是商贸聚散中心,更是达官贵人、文人墨客栖居的首选宝地。

  在靖江王府正阳门前,古城左边是东巷,右边是西巷。走入巷口才不过十余米,巷外的车水马龙市井喧嚣便渐渐隐去了,多了一分岁月流转的沧桑,与历史沉淀下来的恬淡。在这里,只要细细找寻,便会发现一连串历史人物留下的足迹:两广总督岑春煊家的古井、白崇禧机要秘书谢和庚的故居、清朝“兄弟翰林”龙氏兄弟旧宅遗址……尽管斯人已去,但草木、砖石却有幸保存了下来,站在历史发黄的书页边上,静静地向来者叙述巷里曾经的辉煌和昔日的荣光。

  东巷末端南侧,是“兄弟翰林”龙氏家宅的旧址。旧时桂林街坊流传,东巷有魏、谢、岑、龙四大书香门第。龙指的便是龙朝言、龙朝翊两兄弟。然而,龙家的故事得从两兄弟的祖父辈龙献图说起。公元1755年,龙献图出生在临桂县两江镇。25岁时,勤奋好学的龙献图考中了乾隆庚子科举人。他的一生中,多半都在从事教育。三元及第的陈继昌就是其门生。其后受祖上荫庇,其子龙寅绶先后在江苏一带为官。1838年,龙献图辞官回临桂老家后,为了能让子孙们有更好的成长环境,他决定带着家眷子孙一同搬迁到东巷。于是龙家便与这条巷子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在良好的家庭教育下,龙氏两兄弟先后入光绪年间翰林院为庶吉士。“兄弟翰林”自此扬名天下。

  1895年,龙氏家族再添一名千金,长辈们给她取名为龙六纬。龙六纬出落得聪明伶俐,知书达理。8岁时,在母亲廖氏的教导下,龙六纬熟读《三字经》、《幼学琼林》,后在私塾习读《四书五经》,颇具大家闺秀的风范。然而,在15岁那年她患上了一场怪病,失去了头发。为了躲避世人异样的目光,龙六纬发奋读书,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平国民大学经济系。

  在与头发做心理斗争的过程中,龙六纬经由父亲龙泽厚引导,开始抄写佛经。久而久之,龙六纬爱上了佛教,一心钻研佛学。1923年,龙六纬在上海玉佛寺出家,先后拜印光、圆瑛法师为师。

  1937年,在抗日战争前夕,龙六纬回到故乡桂林,在桂林办素餐馆、居士林和夜校,弘扬佛法。抗日战争爆发后,龙六纬更加看清了国难家仇与民族苦难,这促使她更加坚定地走向佛门。1947年,龙六纬前往广东曲江南华寺受具足戒。虚云大师为她取法号“宽能”。

  1949年,应桂平市佛教界邀请,宽能法师离开了南华寺,任桂平西山洗石庵住持,直到1989年圆寂,在洗石庵住持达四十年之久。宽能法师任洗石庵住持期间,带领比丘尼钻研佛学,严守戒规。养成了“农禅并重”的良好习惯,开办了宗教用品、素餐、食品、旅游工艺品、茶叶种植加工等生产服务项目,不仅实现了以寺养寺,还及时地维修寺庙、添置法器,为培养青年尼众创造条件。

  宽能法师先后担任过中国佛教协会理事、常务理事,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协委员、桂平市政协副主席、县人大代表等职务。

  公元1989年9月27日,洗石庵95岁的住持宽能法师圆寂。宽能法师以求普度众生,人民和睦相处,安乐幸福为己任,且终其一生。这样的修行感动了百姓,桂平城出现了万人空巷,十万人送行的震撼场面。而火化后出现的三颗舍利子,是世界上唯一的女比丘舍利子。“善根宿慧有前因,好似莲花不染尘;矢志保贞归佛院,楷模巾帼有斯人。”东巷走出来的一代千金,就这样走完了她颇具传奇色彩的一生。

  龙家与东巷的故事于1941年戛然而止。原因是龙家为了支援抗日前线,毅然卖掉老屋,搬离此巷。

  即便如今龙氏老屋已无可追寻,但在书中却记载着这样一段话,重现老宅的原貌:

  ……从前巷子口立有一块石碑刻有“兄弟翰林”四个大字,龙家坐落在巷中尾段南侧的拐弯处。这是一座高深的庭院:门楼上挂着几块高脚牌,上面刻着“肃静”、“回避”等字。偌大的祖屋是木结构的,六开间三进,雕花的门窗,石礅子撑着的大柱,显示着它的气派。进门后是一个大天井,中间是一个花岗岩大金鱼池,两旁分别种有一株腊梅和柑橘树。天井的左右两边的厢房均为三开间的两层楼房。左边第一间是佛堂;右边第一间是管家住房,中间是横厅,厅内两旁是紫云木的八仙椅,中间是雕花横床;第三间是藏书房,堆放着几十只上面刻着“忆园藏书”字样的大木箱。天井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拱门,过了拱门便到正房,只见高台上供着祖宗牌位,下面的供桌上摆放银制的供具,一盏粉红色的水晶玻璃灯昼夜长明。后两进是住房……

  再往前走,历史翻到了晚清。东巷9号,是两广总督岑春煊的府邸。很多人都知道岑春煊的别墅位于桂林南郊的雁山园,却难知晓岑春煊曾在东巷韬光养晦。

  岑春煊与东巷的缘分还要追溯到岑春煊的父亲岑毓英时期。由于颇得慈禧赞赏,岑毓英被封为云贵总督。荣升为总督后的岑毓英看上了王城根下的“宝地”,遂在此建造起了气派的岑府。或许是东巷的风水好,没过多久,岑毓英的儿子,也就是坊间说的“北袁南岑”的那个与袁世凯齐名的“岑氏”岑春煊也因立功而被封为两广总督。据史书记载,岑春煊乃广西西林县人,原名春泽,字云阶。他的一生跨越了两个历史时期,一是晚清,一是民国。1900年,八国联军进犯京津地区,岑春煊率兵护驾有功,成为清末权重一时的大臣,官至总督、尚书。民国后,岑春煊先后任福建巡按史、粤汉铁路督办。袁称帝上演复辟闹剧后,岑春煊还被南方推为讨袁军都司令,与孙中山并肩作战,同为广州军政府总裁。1920年后,岑春煊寓居上海,不再介入政事。

  说起这位岑春煊,则不得不提他的“屠官”事迹。清末官场有“三屠”,张之洞称“屠财”,爱“烧钱”,挥金如土;袁世凯称“屠民”,好杀戮,杀人如麻;岑春煊是“屠官”,蔑强暴,反腐劾官。按照史料的说法,岑春煊性情刚烈,不畏权贵,任内弹劾了大批贪官和庸官。在他署理四川总督时,曾准备一次弹劾300多名官员,在幕僚力劝下作罢,但也弹劾了40多人。两广总督任上,岑春煊劾罢不法污吏渎职者1400多位。一时间,官员们谈“岑”色变。

  除了为官,岑春煊还是两广近代教育奠基人,先后在山西创办了山西大学堂(现山西大学)、四川高等学堂、成都警察学校、武备学堂、两广学务处、广东将弁学堂、军医学堂、陆军测绘学堂、林业学堂、巡警教练所、两广优级师范学堂、陆军中小学堂、法政学堂、两广实业学堂、蚕业学堂、女子师范学堂、广西高等学堂等十多所西式学堂,为广东、广西的近代教育作了重要奠基。

  自古以来,有大志者皆广交名士。戊戌变法期间,岑春煊几度赴京,与维新派人士交往甚密。百日维新掀起高潮后,岑春煊在康有为的影响下,屡次上书条陈变法事宜,深得光绪赏识。而作为这场轰动一时的变法的倡导者,康有为两度来桂均借住岑家,由此可见两人私交极好。如今,显赫一时的岑春煊已作古,岑府也无可再寻,唯有府中的古井水依旧甘冽清甜。

  紧邻9号的7号住宅,是白崇禧得力助手马启邦的小院。马启邦是回民,曾为警署局局长。马家的建筑是欧式风格,内庭还种植了罗汉松,这在当时的东巷可是独一无二。民国后,马启邦的后人都迁到了台湾,马宅也因此破落。

  马宅对面的12号,则是新中国成立前桂林市最后一任市长韦瑞霖的故居。韦瑞霖先后担任过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团指导员,在保卫武汉战争、桂南战争中均有其身影。1949年,韦瑞霖率其部下投奔人民。坊间称其“为政仁善,颇得民心”。虽然是“枪杆子闹革命”出身,但韦瑞霖对诗书画篆刻也颇有研究“文革”后,他曾担任广西书协顾问、诗词学会副会长、南宁中山诗书画印社社长等。1998年,他以87岁高龄辞世。

  东巷尽头有一个岔路口,短短的两条支巷分别名为江南巷、兰井巷。江南巷名称的由来是多年前徽商在此建立过一所“江南会馆”。兰井巷则因这有口古井和几株兰花而得名。由于两条支巷与东巷首尾相接,且不过百米,所以大家都将其并称为东巷。

  虽然是支巷,但历史仍在这两条巷子内留下了深深的烙印。由于东西巷出了一连串的名人,老百姓、商贩子更相信王城脚下“左青龙,右白虎”的风水,纷纷以在此买地建房为荣。江南巷12号,有一户人家的门头上仍保存着“赞庐”两字。名称典故无著寻,但听巷子里的老人说这原是大户人家的房子。因这里离贡院不远,又在王城脚跟下很吉利,户主便携家眷,从平乐搬迁到了这里。

  而在兰井巷的南端,是桂林老字号“熊同和”药房。说起“熊同和”,老一辈的桂林人还是满脸钦佩的样子。在他们看来“熊同和”就跟京城的“同仁堂”一样,药效和服务是顶呱呱的。清朝末年,江西江清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,挑着一担货物到桂林讨生活。几年后,他用积攒下来的钱在这里开了一个小药铺,名唤“熊同和”。最初,药铺也只是从大药铺进点货,赚个差价。到了1920年,熊同和第三代传人熊静和、熊联瑾兄弟经营有方,生意渐渐火了起来。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,他们用祖传下来的秘方,炮制了“阳和解凝膏”、“十全大补丸”、“神曲散”等十多种中药。药货真价实,价格公道,人人都说熊同和的药是满姑娘咳嗽——— 没得痰(谈)的。时至今日,坊间还流传着一首民谣:“奇难杂症莫担心,熊同和店有先生。玉堂拿脉十分准,药到病除保安宁”。生意越做越大,熊同和的悬壶济世的理念一直未变。即便是半夜,有病人要抓药,药店也照旧为其开门。如遇病人手头拮据,药店先为其垫付,病人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上。孙中山北伐那年,药店第三代传人熊静和率领桂林商贾乡绅到南门迎接总统,支持国民革命。1942年秋,桂林城内发生传染性极强的虎烈拉(霍乱),一时间席卷了大街小巷。“熊同和”连夜赶制特效汤药,免费向市民派发。这场义诊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月。1944年,日军攻陷桂林,“熊同和”被迫分两路逃难。走至灵川兰田时,大部分贵重药品被匪徒劫走,“熊同和”元气大伤。次年,抗日战争胜利后,“熊同和”在兰井巷重新开张,渐渐又恢复了以往的人气。1956年公私合营后,“熊同和”改换了门庭,改名为“乐群药店”。如今“熊同和”已不复存在,但它留下的历史与口碑,仍在民间口口相传。

  “熊同和”的对面,是谢和赓的家。谢和赓是受周恩来指派潜伏在白崇禧身边的中共地下党员。从祖父辈开始,谢家就一直生活在兰井巷。谢和赓的父亲谢顺慈,是桂林著名书法家,当年桂林城内三分之二的店铺名版都出自他手。谢和赓在北平读大学时就秘密加入了共产党,曾先后担任冯玉祥和吉鸿昌的秘书。抗战之前,他受派遣打入国民党内部,成为了白崇禧的机要秘书。1942年,谢和赓被国民政府派往美国留学,其间为中共从事情报和统一战线工作。随后,他被安排到人民出版社、外交部工作。1957年,谢和赓被打为右派,流放黑龙江。1967年再次被捕,直至1975年春才离开监狱。恢复工作后,谢和赓一直在外交部工作直至退休。2005年,谢和赓在安徽走完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。如今,谢家的宅院已改为楼房,现在的“王府花园”就建在谢家大院的旧址上。

  江南巷中也收纳着一个与战争有关的故事。江南巷1号,原来是魏继昌故居旧址。1910年10月,同盟会广西支部的秘密机关就设在魏宅内,旧民主主义革命的火种在这里悄悄点燃。关于魏继昌,现存史料并不多。但从仅存的有关辛亥革命的回忆录中,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段文字;

  ……见到这位广西籍营长时,黄兴认为“荫清”二字,从字义来看,与同盟会反清主张相悖,便对林说:“你有虎相,不如改为林虎,荫清取其谐音,改号隐青,如何?”林荫清欣然接受,林虎由此得名。后来,林虎做过讨袁护国军的第六军军长,不少广西人去投奔他,但他认为才能、品德最好的只有三人:一是后来任中共广西地下党省委主要负责人的朱锡昂;一是1949年以后任过桂林副市长的魏继昌;另一个就是李宗仁——— 李当时在林虎手下当排长。

  林虎是同盟会桂林分会的主要成员之一,当时深得黄兴的赞赏。而在林虎的叙述中,魏继昌是德才兼备的。后来,魏继昌果然表现出众,1958年至1963年他担任了桂林市副市长。为政期间,得到社会各界好评。

  东西巷商贸盛极一时。如今听老人细数,还能数出类似于“张永发”、“黄昌典”、“巨丰台”、“鸿庆隆”等桂林本土名牌。可别小看了这些“本地姜”,它们在当时都是名噪一时的大牌子。

  先说说“张永发”。“张永发”是个布店,但这个布店最出名的不是它的布,而是它染布的水。桂林有句歇后语:张永发的眼(染)水——— 没得解,可想那布料上的色有多么结实。据老人回忆,张家的布店有点类似于今天的超市,客人进去以后全程自主购物。店里吊着两根绳子,是专门用来“空中结账”的。客人选好布料后,店员就将布料裁剪好,算好价钱写在纸条上,夹在绳子的铁夹子上,“唰”地一声拉到收银台。等收银台结账完毕,绳子又“唰”地一声回到店员头顶上,还夹着找补的零钱。

  笔墨纸砚,是传统的“文房四宝”。可喜的是,桂林也有自制的“文房四宝”。其中,“黄昌典”的毛笔是文友们津津乐道的牌子。

  “黄昌典”的毛笔是不用选的,走进店内任选一支,都是质量极好的。从选材料到做笔杆再到选择毛来做笔头,黄氏毛笔都能做到一丝不苟。笔杆要选择那些没有被虫子蛀过的竹子,粗细均匀,形态优雅;笔头只留一层薄薄的竹青,还要在笔杆上刻上笔的名称和店名。至于选毛料,那就更多了,兔毛、羊毛、鸡毛、黄鼠狼毛、紫貂毛、老鼠胡须、婴儿胎毛都可以作为毛笔头。贵点有贵点的做法,便宜的也有便宜的做法。即便是只卖8分钱一支的毛笔,黄氏也能做得十分精致。至今,“黄昌典”的毛笔仍然还活跃在文友们的书案上。

  中秋时节,吃月饼的时候,常常听老人们说起“鸿庆隆”的月饼。那时候,这间杂货铺在东西巷口可是鼎鼎有名。一来是它的货物全,像汽水这类“新鲜物”店铺里老早就有了。二来,“鸿庆隆”自制的点心月饼的确好吃。七月半后,“鸿庆隆”就开始做月饼了。和今天的机器制作不同,它家的月饼是纯手工做的。不同的月饼还有不同的花样和名称,看得人嘴馋。忙的时候,店里的老板和伙计要通宵赶工。到了夜晚,做月饼的声音能吵得邻居睡不着觉。但大家都忍了——— 月饼的确好吃,而且还能搭把手,顺便赚点钱。

  虽然说是小本生意,但是“鸿庆隆”月饼也不会偷工减料。住在东巷附近的黄阿婆记得,每到中秋前后,店里都会买一箩筐一箩筐的鸡蛋,光是清扫蛋壳就占去了几个大板车。而五仁月饼中的瓜子仁,也是实实在在地地道道的瓜子。一年下来,光是做五仁瓜子也用得到几千斤的瓜子仁。人手少,老板就出钱请附近的居民帮忙剥瓜子。所以每到做月饼的季节,东西巷附近就能看到妇女儿童坐在一起剥瓜子,那景象可壮观了。

  衰:王谢堂前燕 飞入百姓家

  “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。如今,巷子里的繁华早已被时光湮没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充满烟火味的民居。

  据对东西巷颇有研究的专家们说,明代时东西巷曾为皇家祠庙,专门用以供奉天地先祖。明朝覆没后,这里便成为了百姓眼中的“宝地”,人人都想在此沾沾皇家的福气。加上明清时期主要交通工具是水路航运,正阳东西巷又紧贴漓江,巷子作为中轴,成为了商贾之路的核心部位,一度聚集了大批商贾。他们南来北往,挑担买卖,给巷子带来了人气和财气。巷子的历史,在清朝和民国时期一度达到了鼎盛。

  然而,这两条有着悠久历史的巷子却逃不过日军进犯后的劫难。1944年11月1日开始,日军向桂林发起了大规模进攻。10天过后,也就是11月10日,桂林城池全部陷落。这整整十天,两万多国军将士浴血奋战,血水流入漓江,江水都染上了一层悲壮的暗红。据史料记载,1944年11月9日,日军对桂林城发起了总攻后,其位于北门的12门100毫米加农炮和16门150毫米加农炮向王城、象山一带急袭10分钟。次日,敌军12中队在中正桥(现解放桥)附近登陆成功,三个碉堡全部失手。日军进入盐街后,对东门展开了攻击,王城受到了极大的威胁,巷子里的房子和宅院均被烧毁,成为了一片废墟。尽管在战后,人们又回到了东西巷,重建家园,但巷子的元气早已大伤。在光复后,桂林城市向南扩展。1998年地市合并后,城内开展了大规模的城市改造,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。正阳东西巷,就这么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。或许,用“尘封的闹市”来形容它更贴切。

  如今,漫步在巷子里,映入眼帘更多的是寻常人家生活的场景:每逢傍晚,小贩蹬着三轮走街串巷地沿街叫卖,老阿婆拄着拐棍在巷口与街坊四邻聊天,在巷口等待着孩子放学归家的父母……巷子和它的历史,已经很少为年轻一辈所熟知,正随着瓦片、砖墙的坍圮而渐渐泛黄。

  由于被过度地开发和使用,巷子也逐渐地显出了“老态”。每逢阴雨天,巷内便积满了雨水,得踩着水面上的砖块才能走过去。巷子内的民居多为旱厕,没有地下排污水管,得定期地请环卫工人来清理污物。更为可惜的是,有一些老房子的主人早已不知所踪,房屋几经转手,租给了流动人口和外来居民做食品“作坊”,高耸入云的大小烟囱熏黑了斑驳的粉墙。而不少乱搭乱建的石棉瓦棚、晾衣竹竿,从高处俯瞰下去,小巷俨然就像披着一件“百衲衣”一样。

  巷子老了,历史旧了。经历了千年风雨,正阳东西巷在上演了一出出悲欢离合、兴衰荣辱后,正静静地等待着有心人来修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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